门窗镂空却有多层,墙上挂有名家书画,四周皆是雕花刻兽,古朴厚重且端庄大气,房间开阔,中有八仙桌盘卧中央,有一壮汉在自由吃喝。
壮汉头顶光亮,一脸横肉,油光满面,满脸的笑容看起来狰狞无比。
我特么?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意思?
有谁能告诉我?
刚平稳心思走进房间的郑义大惊失色。
不是,说好的事大姐姐空虚寂寞的呢?
李管事教的那些也是对付女人的啊?
怎么的?
女生男相?
郑义感觉自己嘴里好像被塞了一把酸橘子,粗壮的眉毛都挑的变形了。
倒是对面壮汉,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郑义低眉垂头小心翼翼问道:“这位爷,咱们这是女主人还未到,还是……”后面声音愈发微弱,直至自己也没能听清。
李随风闻言一碗酒水仰头干尽,咧嘴笑道:“那有什么女主人,你只需要把爷伺候好了就成。”
笑起来的时候两块腮帮子上的肉一叠一叠的。
李随风话刚说完,郑义心中顿感绝望,一时之间本是快速走进来的步子,现在就好像扎了根一样,根本难以迈开。
“咚咚咚。”
“怎么!还等我过去请你不成。”
李随风左手轻轻叩击桌面,面色开始不悦起来。
这个天香楼的里面连规矩都说不清?
“妈的,给老子过来。”
壮汉脸上横肉拉开,裂着个嘴漏出黄牙,手掌成爪形,一股吸力从掌心中传出。
卧槽。
正准备转身往外跑的郑义,身上突然多来一股巨力,直扯的他往李随风那里飞了过去。
一个噗通,整个人如刚被抓的鹌鹑一样低着头坐在了靠近李随风的一个椅子上。
“想跑?”李随风咧着嘴,蒲扇一般大的手在郑义惊恐的脸上拍了几下。
“再接着跑啊?”
“你再跑一个?”
大嘴一张,刚吃完的酒菜混合不知多久没刷过的牙,一股恶心的气味从嘴中喷出来,郑义只觉得一阵恶心。
“你好好伺候我,爷的赏赐可最多……”
话音未落,他因喝酒通红的脸猛然一变,甩手就朝郑义打去。
“嘭。”
人是醉醺醺的,但是速度却是快的惊人,手上还有一股莫名的劲道,直接把郑义扇的在空中打了几个滚。
脸上的剧痛让郑义面容扭曲,口中好像含着一颗碎牙,脑袋更是被这股巨力打的一阵恍惚。
“你他妈这是什么表情?嫌老子恶心?”壮汉一脸凶意,敞开的胸口上的毛一抖一抖的。
“老子来上你,你不记好?”
说着,便是一只手抓着郑义的头发狠狠的按在地上,一条腿屈膝顶在郑义的手掌上,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
“咯吱咯吱。”郑义面色一僵,疼痛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蜷缩,青筋一根一根的暴涨出来。
疼,疼,疼。
各处疼痛在身上交织起来。
“要不是你对爷有点用,真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李随风按着郑义的头,嘭的一声又是一砸,直接把左脸按在了地上。
我特么。
郑义双眼通红,与疼痛一起涌出的是无穷无尽的怨恨。
他瞪大眼睛努力侧眼去看李随风,嘴中泛着血沫发出酷嗤酷吃的低喝声。
“有意思,有意思。”李随风狰狞一笑,就准备继续行凶。
就在此时。
“砰。”
窗户爆碎,木屑四溅,一道凌厉剑光风驰电掣般破洞处刺了进来,直直便朝着李随风的喉咙处过去。
李随风一个鹞子翻身,肥壮的身躯没能阻挡他灵活的步伐,险之又险的躲开剑光。
连连退出几步,虎视眈眈的看向对面。
年纪约有十五六岁,马尾披肩,目若星辰,面容绝美,如凝脂般的肌肤在窗外日光的照耀下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色泽。
光照进了房间里,也洒到了郑义的心里,那如同天使降临一般的可人儿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谢谢。”
郑义张张嘴轻轻低吟。
轻咳了一声,唾沫中带着些许血丝,胸腹间宛如火燎。
“虞轻轻!你特么这是发的哪门子疯!老子招你惹你了。”
李随风怒骂一声,手中也不含糊,双臂环起如同猩猩暴起一般招呼过去。
看起来莽撞无比,拳拳都往长剑上招呼,只是那双拳之上缠绕着莫名的气流,竟是与长剑发出金铁爆鸣声。
虞轻轻秀眉皱起,也不言语,只是手中的剑势一剑更盛一剑,凌然间剑气交织出密密麻麻的巨网,威势极重。
李随风面色一苦,只得苦苦招架。
雷光电闪,虎啸剑吟,不知是多少回合过去。
至于郑义,拖着重伤的身子偷偷的贴近墙角,此时看着眼前二人的交手,早已发愣不止。
这种才是武功吧?
提阳术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多时,虞轻轻便尽具上风,眼神愈发凌厉。
“何家三十六口你可还记得!”
声音冷然清冽。
“什么!”柳随风心中一惊。
那何家不是被我杀得干干净净,怎么还突然多个这个煞星,难不成是那个被我埋井的女童?虞长老你可做了个好事!
柳随风心知此事难了,便也不再留手,浑身气劲爆发,周身隐约有金属光泽。
“哈哈哈,困兽犹斗罢了。”
虞轻轻脸上升起有些病态的笑容,掌控全局,环视四方。
“嗯?”突然她一声轻哼。
她看到旁边的郑义俊郎的脸上布满鲜血,匍匐在地眼中全是怒火和还未消散的绝望。
“哥哥?”
相似的情景在脑海中闪过,一股剧烈的火焰从心底燃烧起来,虞轻轻怒视柳随风。
“你该死!”
身形突然一定,瘦弱的身体里爆出气势,激烈爆发又骤然凝聚,手中长剑生成一道流光,如梦似幻。
空明剑术,空明剑体!
柳随风脸上尽是惊恐。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朱长老的亲传弟子!你是想挑起……”
噗嗤一声,剑光好像一个兜圈,一个的脑袋滴溜溜的掉了下来。
“可惜朱长老前几日便去了。”
虞轻轻收剑站立,朝着郑义轻轻说道:
“你,过来。”
…………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刘妈妈焦急的看着眼前几位妙龄女子。
不就是宗内弟子下来采摘初阳的么,怎么就还闹出人命来!
那李随风可是朱长老的亲传弟子啊!
只是看这宗门弟子极其镇定,似乎不以为然,这是怎么回事。
刘妈妈回头与李保对视,两人眼中充满疑惑。
嘎吱一声,有些破败的木门缓缓打开,古怪的气氛全然消散。
虞轻轻施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随风阵前通敌,已被我诛杀,采阳一切照旧。”
声音云淡风轻,说完她回头向屋里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失望。
不过是有一点相像罢了。
……
“你小子倒是命大!”
李保瞅着面色虚弱的郑义,有些不耐。
“都是女侠的功劳,若不是有她施以援手,怕是今日生死难料……”
郑义想起今日那粗暴的想将他撕开的柳随风,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女侠?”李保神色怪异,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好好养下精神,我们还得给你晚上再安排个客人。”
“还来?”郑义面色一苦。
李保看他表情有异,不耐的说道:“放心便是,这次可不是个男客,柳随风在宗内本就是个特例。”
话音一顿,李保语气变得冰冷。
“更何况,提阳术若是没有宗内秘法配合,想来是没有一个月可活。”
什么?
郑义心头一愣。
……
深夜,光色昏暗,在刘妈妈的在一次带领下,进入了房间。
这一次。
暗香袭来,声音娇媚。
“公子,你来了,奴家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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