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翌日。
昨日暗下决心的郑义还未曾早起加练两个时辰，便昏昏沉沉的被人从被窝里拖了起来。
他只觉得头脑发蒙，隐隐的感觉脑海中有根线在微微跳动，有轻微的疼痛。
“走吧，刘妈妈喊你过去。”
“刘妈妈？”
郑义一个激灵。
…………
楼顶厢房。
推开门去，便见得有雕龙画凤缠绵不绝，墙上挂有风景画，显得有几分古意缥缈。
香气如云烟，飘摇不可寻。
一位娇媚妇人身着轻纱躺在软榻之上，婀娜慵懒，葱白玉指轻轻敲击在床边处。
轻纱朦朦胧胧，片片白腻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的起伏，让人不由得气血上涌，至于郑义早早也是已经举旗示意。
至于李保也是早早的便在了屋里，旁边还有阳刚壮汉萧白，阴柔男子陈庄可，似乎郑义便是最后一个到的。
选拔定下了？倒也是，平日里大家一起操练，水准多少也是明白的紧。
“来了？”
刘妈妈上下打量了一眼，懒洋洋的坐了起来，斜倚在塌上，修长双腿轻轻的搭在一起，双脚未穿上鞋子，看起来无比。
说完以后，也没什么动静，只是闭目养神手指继续敲击在床边处。
郑义见状，心道应是还有其他人未来，问了声好便也不再言语，与其他几人一起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努力控制自身的冲动。
不多时，其余几人也是陆续而来，面容也是各具特色，各具帅气。
刘妈妈沉吟片刻，美眸睁开，酥麻的声音传来，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这几日，我倒是听那些姐儿夸你们夸的厉害，似乎是提阳术你们进度都算不错，也是到了进阶门槛，倒是表现不错。”
刘妈妈笑吟吟的，道:
“这都是好事，不必遮遮掩掩，更何况想要进阶小成还需要些许的媒介，一味的苦修，怕是滋味不好受吧？”
边说边是看向数人那高高耸立的模样，眼神莫名。
“更何况，若是不得后续传功，气血与心火相辅相成，性命堪忧。”
刘妈妈依旧是笑吟吟的，嘴角弯弯却显出几分冰冷。
怪不得，怪不得。
郑义心中一震。
怪不得如此大方，功法传授，食物充足，除去一些无足轻重的杂活简直如同做慈善一般。
更是从未限制过众人的自由，无论天香楼内外皆是让任意进出。
若是懵懂的逃离出去，怕不是不出数日便膨胀欲裂。
思索片刻的郑义，想到外面呼啸的风雪零落的乞儿，心中轻轻一叹。
就这生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还逃离。
余光环视，大多是不以为然与面无表情，不外乎是听不懂又或者是早已知晓。
刘妈妈又说了两句便也不多言语，似乎是在等众人消化。
一阵寂静以后，阴柔男子陈庄可上前一步，拱手问道:“刘妈妈，修习提阳术也是为了我们前途着想，何况也有李管事耗费内力帮我们贯穿关隘，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为天香楼做事，往后也是风光无比。”
声音轻轻柔柔，好是一番精巧，就是作为男人来说，却是失了几分阳刚。
而且这话是看着是对刘妈妈说，何尝又不是对像郑义这般乞儿出身的人的提点。
“那是自然。”
刘妈妈身体向前一倾，顺势从旁边取起几颗青碧色的水果，看起来像是葡萄，用嘴轻轻吮吸，轻纱起了些褶皱，里面小衣紧绷绷的突出两片，笑眯眯的开口。
“只要是为天香楼里好好办事，不仅能让你们武功进阶，自然是还有说不得的好处。”
“你们瞧瞧这外面兵荒马乱的，那有咱们这里舒坦。”
“更何况咱们这楼里啊，办的可都是些好事。”
眼角勾芡，媚意自生，看的郑义是青筋暴起，双腿微微颤抖。
不过也只是肉体本能罢了，郑义的思绪还是冷静的很，也不知是不是希望让他冷静如此。
了不起，了不起。
从天香楼这等风月场所对武功的限制来看，若是穷人想学武，学的大多是残次品，若是想有所进步，必须不得不向势力卖命。
越想进步便越是在势力中沉沦，直到有一天便以势力为荣，屠龙者也成恶龙。
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弱者就连向上的阶梯都是强者安排好的，何等的不平等。
若是前世，阶级固化说不得还有血溅五步，此世怕是难了。
刘妈妈可不管他们想些什么，接着说道:“相信你们也知道修习提阳术要做些什么，再过七日便有贵客来临，天字房间一二三四，到时候看你们的进度来进房，事后奖赏自是按照房间来发。”
奖赏来了，可不枉这几日努力，郑义面色一正。
刘妈妈秀眉一挺，笑吟吟的看向郑义
“小义进步也算不错，之后若是能提阳术小成，一号房便为你留下了。”
闻言，陈庄可面色一顿，抬头看向刘妈妈，眼中似有不解，不过也没开口只是看向郑义的余光有些嫉恨。
众人面色各异，只是看着笑吟吟的刘妈妈，哪怕有些疑问也是不敢吱声，就是李保望向郑义的眼神有些古怪。
一号房不是奖励最好的恩客？
郑义看着李保那古怪的眼色，心中不由得开始打鼓。
…………
雕梁画栋，桌台插了支艳到发红的花，原先整齐的一些摆件，全被它们有些怒气的主人折腾的七零八落。
“都是这下贱的玩意儿！怎么就能排到我前面去，那萧白也就算了，怎么连那个下贱东西也能。”陈庄可心中郁郁，就是那秀气的脸也拧巴起来。
“少爷，那萧白咱们动不了，可是那郑义可是个没背景的。”旁边手下边说边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上门来人，此事可容不得闪失，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陈庄可眼神闪烁。
“皆是属下自作主张。”
闻言，陈庄可闭目做养神状，手掌一挥示意其退下。
…………
后院阳光通明，只是光亮惨白看起来不光不够温暖还充满了凉意。
地面边边角角处还有未曾全部化开的冰痕。
“呼。”
郑义吐出一道白气，面色轻松。
终于，不会再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了，伸缩起伏，控制自如。
姓名:郑义。
技能:提阳术小成（1/100）。
特异点:无。
果然不愧是青楼功法，不光能软硬切换，还能伸缩自如，若是前世能有这功夫，自己哪怕没钱也不至于在家中做个躺平宅男。
在被刘妈妈提点以后，郑义依然是被带着去做起杂事，功是得练，规矩却也不能乱。
直至下午操练，几人才被李保用劲力流转全身知道了新的流转方式。
呵，只是轻微改动后的运转线路，便再也无法进阶，甚至改修正确以后还得需要强者再予以强行破关。
本还疑惑天香楼为何如此慷慨，结果给的功法不光残缺，甚至没了楼里支持还有害。
旁边打磨身体的林明何看着不再高高耸立的郑义，不由得感叹。
他这朋友可不是那些家境殷实的人，再来之前可还是个快要冻死的乞儿，就连最基本的武学常识也是慢慢在他这里补充而来。
平时还要忙些杂事，不比他人连杂活都能用银钱买断，就这等情况，居然还能在众人之间保持领先，当真是资质不凡。
“我看那萧白陈庄可二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啊，尤其是陈庄可出入还有小厮，他们不光不与我们住在一起，连每日杂活也不必做。”郑义突然想起这桩一直让他挺疑惑的事。
林明何听了一耸肩道:“还能是什么，那萧白是县里萧家支脉，陈庄可更是天香楼之前少爷创办的陈家，至于杂活，交钱呗，交钱也不用做。”
“家族子弟来做这个？”郑义一脸苦相。
天香楼这么吃香？
“天香楼是可以学内功的，就这么简单，你们所练的提阳术虽然有些残缺，但是确实也是内功的一种。”
郑义还是有些疑惑。
“都已经开创家族了，还差这些。”
“这个啊。”林明何一脸神神秘秘的。
“知道你们要接待的贵客么？那些可是天香楼的上门，在天香楼是有机会加入上门的。”
“那个了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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