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声也变得有些试探:“爸?你怎么了……在听我们说话吗?”还上手拍拍大伯的肩膀。
大伯身体猛然一抖,眼睛骤然睁大,刚刚还在迷茫的神情,立马清明几分。
“啊?你说什么。”从他惊诧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是完全没听到刚刚大家在说的事。
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凝滞了下来。玉婷姐见大伯反应冷淡,又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大伯头也不抬,只淡淡地应了句:"嗯,好的。"那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玉婷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咬着嘴唇,眼眶微微发红,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搁在碗上。"我......吃完了......"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起身时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大伯有条不紊地吃着饭,首到最后一口下肚,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回房。
我和奶奶面面相觑,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这俩又发什么疯。"大伯母皱着眉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小声嘀咕,手里的动作比平时重了几分。
深夜,我在床上思绪纷杂,左翻右翻睡不着,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心稍稍平静下来一些。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了,去了一趟青成山,杨昭真的邀请,我要不要听听李莲花的意见。
还有仙姑奶的伤,是不是还没好,我明天得打电话确认一下。
无数烦杂的事情,像是一张张向我打来的扑克牌,让我意识无法平静下来,也无法入睡。
抬头看向天花板,我开始默念起静心咒。渐渐地感觉每念一个字,就像在棉花上行走,每一步都软绵,身体也开始轻盈的飘起来,意识就这样走进了识海中。
那口白色水缸仍然在那里,我走过,水缸中的莲花依旧静静伫立在那,
它的状态比之前好很多了。
“李莲花!你出来,有事找你!”我在识海中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希望能把他喊出来。
“李莲——”他忽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嘴里声音一下子卡在喉咙里,吞咽下去。
“干嘛!大晚上不睡觉,你精神够好的。”李莲花嘴巴大张,打一个哈欠,一脸倦意,语气里带着些不耐。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我眉头微蹙,盯着他说道。
“什么怎么看……”他顺势躺在地上,单手撑着头:“你说那个什么组织啊。”他眼神不经意飘忽一闪,想将心里的一些事情压下去。
“对啊,今天也没见你出来,不过我们对话你应该听到了,你对那个杨局长什么看法,他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说到那个神秘的杨局长,脑海中出现他帅气的脸,那简首比电视上男明星还引人注目。
“他,能有什么看法,不就是个局长嘛,你干嘛老是说他。”李莲花语气中有些不悦,似乎不太想说他。
“你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找他商量就是希望他能发现一些,我没有发现的问题,结果一问三不知。
“能有什么不对劲,不过……”
“不过什么?”
“他还是有点能力。”他这句话中,我听出一些端倪,他居然认可别人的能力?
这不对劲吧,他看得上谁啊,连他师父太乙真人他都嫌弃。
我犹疑的看着他:“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那他确实不简单哦,你认识他?”
我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一下弹跳坐起:“谁认识他,不过是有些道行罢了。”
他的话漏洞百出,我确信他可能真的认识那个杨局长,只是他不太愿意说。
“是嘛,那…你说我要不要加入他们组织。”或许,加入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他们应该不会让我做太为难的事吧。
“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哪有那么麻烦。大不了退了便是。”
咦?好奇怪,他之前还不是这个态度,还特别反感我接触他们,现在却转变了。
等等...不是突然,似乎是从我去了第七研究所以后。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他猛地弹坐起来,单手撑地,身体不自觉地后仰。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我看见自己的倒影正步步紧逼。他退一寸,我进一寸。渐渐地,他的耳尖染上绯色,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扑通、扑通——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咳...算了,当我没问。"我率先移开视线。既然他不想说,何必强求?谁还没有几个秘密呢。
李莲花紧绷的身体像突然断了弦,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啊...对,这种事本来就看你自己意愿。别人的意见,听听就好。"
这话说得在理,但...实在不像是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忽地想到山上遇到诡异天气,还有那个奇怪的孩子。
“今天山上那个小孩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听我转移话题,神情又恢复到拽拽的样子:“不就是只蜥蜴精,装神弄鬼的,我就弹出一个火球,就吓跑了。”他的语气,像是拍了一只蚊子一样轻松。
“哦哦。”
“要不是看他没有害过人,我才不会手下留情。”李莲花补了一句。
“没有害过人,那干嘛吓唬我们。”难道只是巧合,我不禁皱眉,什么倒霉事都能被我遇上。
他起身,拍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哪知道,它跑的那么快,狗都撵不上。”
“好啦好啦,还有事没事,我困得不行了。”他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半垂,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似的。
“行吧,你睡去——”我话未说完,他就飘来一句。
“对了,小野猫身上的伤没事了,我给它用了药。”他说完,人就一溜烟就消失了。
什么情况,小野猫,貊貊吧。他还惦记着貊貊的伤势,我心中一暖,嘴角不禁上扬。
年关将至,大伯只需再上最后两天班,就能迎来期待己久的年假。可今天清晨,他却迟迟没有起床。
大伯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工作多年几乎从未迟到,即便有事也会提前告知。
但今天大伯母接到一个电话,是大伯的同事打来的,她这才知道大伯今天并没有请假,但人却没有到工地,同事担心他有事所以才打电话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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