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渴望的自豪人生，就在面前。
就在自己一念之间。
“谢谢。”
艾丽娅用手触碰克拉姆的心脏位置，发动了自己开发出的“心意相通”。
然后，她和女神菲丽娜的内心连到了一块。
第431章 勇者与圣女
也许是因为需要用实际存在的身体和灵魂来维系降临，海伦娜在女神菲丽娜下凡后，并没有死去，她的灵魂也没有被覆灭。
但也许是想要让海伦娜绝望和放弃抵抗，自从存在被夺走的那刻起，海伦娜就依旧能知晓外界所发生的一切。
所以她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和懦弱，带来了怎样的破坏力，为世界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老实说，海伦娜并非什么好孩子。
至少她自认为与艾丽娅这种心地善良，时刻在拯救世界的人是相差很远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可能偏向善良，但大部分时间都在保护自己，有些小自私自利的普通女孩。
当然，在明白女神的选择勇者圣女的标准后，她内心如此软弱，却成为了第一圣女，并不奇怪。
哪怕她只是被创造出来的，虚假的海伦娜。
但即便如此，在艾丽娅和卢克的帮助下，她也稍微开始为世界做更多的好事，也有了更多的好友，并想为这些好友做些什么的心思。
于是她后悔了，为自己没能扛住法芙娜的虐待而向女神求助一事感到了后悔。
可无论她怎么哀求，作为复制品的她，作为炮灰蝼蚁的她，都得不到女神的哪怕一声的回应。
而随着事情的发展，大家一个接一个死去，到如今只剩下艾丽娅一人。
海伦娜已经心如死灰。
自觉罪业深重的她已经不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资格。
尤其见到艾丽娅最后底牌尽出，只为施展心灵相通能力找到她的那刻。
她彻底破大防了。
她根本就不值得艾丽娅这么做。
她也不希望听到艾丽娅一会儿进来说什么“不是你的错”的安慰话语。
她也不想应道艾丽娅说什么“我们一起回去”的温暖话语。
因为她不配。
她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在看着。
明明她所希望的，从来都是不成为一个累赘……
但无论她怎么在心中呐喊，都不管用。
艾丽娅还是来了，为了拯救她这个废物。
没办法了。
如今她只能甩开对方伸来的援助之手了。
嗯，这样会让艾丽娅的一切努力的泡汤。
但像她这样的人，就该——
“小娜，拜托了，我需要你的帮忙。”
艾丽娅朝她伸出了手。
但不是她想象的援助，而是求援。
艾丽娅说出口的，也不是什么原谅安慰鼓励。
“这是只有小娜你才能做到的事，只有你才能帮到我的事……请把这些日子里你观察到的，关于女神菲丽娜的点点滴滴告诉我！”
但不知为何，这请求般的话语，却让海伦娜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和亲切。
甚至充满了希望，以及她这无能之人本不该感受到的对等感。
太狡猾了。
居然用这种另辟蹊径的办法。
不愧是艾丽娅姐……
海伦娜悄悄吸了一下鼻子，抹去眼角即将夺眶而出的泪花，随之坚定地对着那位粉发少女说道：
“没问题，艾丽娅姐，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请一定要获胜！”
“当然。”
艾丽娅点了点头。
然后没多久，在得到了海伦娜这段时间里以第一视角看到体会到的记忆后，艾丽娅来到了意识之海的更深处。
来到了属于女神菲丽娜的意识世界。
“你疯了吗？”
而看到艾丽娅的到来，被誉为疯狂女神的菲丽娜，惊愕地说道。
艾丽娅的心意相通，菲丽娜并没有阻止。
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关门打狗，想让艾丽娅体会到救不到海伦娜的悲痛欲绝，想让艾丽娅在一次次失败中绝望死去。
为此，她做了许多准备。
许多妨碍艾丽娅去拯救海伦娜的准备。
但这些准备都落空了。
艾丽娅不是冲海伦娜来的。
而是冲她来的。
艾丽娅想要拯救她。
想要完成魔王奈特数百次轮回都没能拯救的她。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艾丽娅冷静沉着地说道，“我们的目标由此至终都是消灭邪恶女神，让光明女神重新莅临。”
“闭嘴，你知道什么？竟敢说想要拯救我？”菲丽娜如何听不出艾丽娅的言下之意是让她变回当初奈特记忆中那个人，但那怎么可能做到。
“能做到的，你一直想要做到。”
“胡说八道。”
菲丽娜挥手让天地变色，但艾丽娅不避不挡。
“我没有胡说，你一直放任我们和奈特先生的行动，就是在期待着我们超越当初的你。”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菲丽娜愤怒地劈来一道吞星噬日的能量斩，但艾丽娅轻而易举便挡下了。
因为这是精神世界，精神动摇的宿主……就是这么脆弱。
“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口出狂言！”
菲丽娜再次挥剑，却不是斩向艾丽娅，而是斩向了这片精神世界。
轰隆。
精神空间破碎了，菲丽娜从海伦娜身上脱离了出去。
但她如今已不需要世界意识的认可，眼前的艾丽娅也没有世界意识的认可，所以她不会再受到任何干扰和压制。
她依旧是天地间最强的存在。
所以她睥睨着想要为海伦娜治疗的艾丽娅，再次对着虚空一抓，把海伦娜拉到空中。
“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就你还想要救别人？”
菲丽娜嘲讽道，嘲笑着。
但她再次失望了。
性命危在旦夕的海伦娜没有求饶，也没有着急，或是担忧另一人，更没有恐惧。
和当初的她或者奈特都不一样。
反而怜悯地看着她。
“给我死！”
菲丽娜恼羞成怒，瞬间就把这个不尊敬神明的蝼蚁捏碎。
然而，艾丽娅也和之前卢克被捏碎时一样，毫不退让，有怒火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反而更加坚定，更加自信了。
凭什么？
凭什么区区一个凡人能做到这个程度？
凭什么她能做到自己当初做不到的事？
菲丽娜再次大吼。
然后冷静下来。
“我明白了……你就是一个怪胎，你就是一个异类，你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真是的，我居然傻乎乎地跟着你较劲……死吧。”
菲丽娜放弃了让艾丽娅绝望的想法。
于是说到最后的时候，她恢复了神明般的冷静与冷漠。
用随意踩死一只蚂蚁的语气说道。
但她的从容只维持了一秒不到。
有什么组织了他踩死蚂蚁。
她逐渐从冷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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