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谢家人，我的父亲，是谢棠，谢家家主！”
“你们这世家的关系有点乱啊...”
曹馨言额上的不可视之眼缓缓闭合，脸色惨白，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
她吸了吸鼻子道：“我娘与我爹是青梅竹马，当时谢家还不比现在，曹魏彬那老狗强娶了我娘，当时我娘己经怀有身孕，我便成了他们口中的八小姐。”
“后来我娘染上了极乐瘾，日夜饱受煎熬，我只能看着她死去，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切也都是我娘临死前告诉我的。”
顾羽撇撇嘴：“所以，就因为你娘自己染上了极乐瘾，你就恨上曹家了？就要摧毁曹家？”
“是曹生害的！不是她想的！”
曹馨言怒吼。
“那个畜生，他...觊觎我娘己久，用极乐膏让我娘染上了极乐瘾，用以控制住她，好供自己享乐。”
曹馨言满脸痛苦，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顾羽目瞪口呆。
自己还是太保守了，不愧是世家，那很牛批了。
“那你爹，呃，你亲爹知道你的存在吗？”
“你确定他会帮你？”
“他不知道，但他一定会帮我。”
“谢家开眼的条件你是知道的，大部分都是失去至亲、挚爱之人才能开眼。”
“人丁凋零，谢家对每一个后代子嗣都非常重视，只要他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和我娘的遭遇，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我一首蛰伏曹家，就是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将曹家彻底打入地狱的机会！”
“而且我发现曹魏彬越来越不对劲，在三十二弟之后，他再也没有过子嗣了，虽然都说是他不行了，但是感觉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顾羽点头，突然问道：“你那不可视之眼有啥用？”
“会不会被人挖走？”
曹馨言一愣，似是没想到顾羽会这么问。
“你想挖我的天眼？”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好奇。”
“呵，告诉你也没关系，这天眼能洞察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也能察觉旁人弱点，妙用无穷，最重要的是能让对方陷入幻境中。”
“不过只有谢家血脉才能用，你就别想着挖我的眼睛了。”
曹馨言浅浅一笑，解释的很清楚，丝毫不在意顾羽会不会动手，毕竟他不是谢家人。
只不过他没有发现，顾羽在听到幻境二字之后，呼吸都有些乱了。
“怎么样？你要跟我合作吗？”
“我们一起......颠覆整个曹家！”
曹馨言伸出了手。
“合作？呵呵，我看没这个必要了，颠覆曹家，本尊一人足矣！”
“比起那个，我现在对眼睛更有兴趣！”
顾羽一把握住曹馨言的藕臂用力一拽将后者牢牢锢在怀中。
“你说你，好端端的曹家八小姐，为什么要偷我的眼睛呢？”
二指落在她刚刚开眼的地方。
“你疯了！”
“快放开我！”
曹馨言惊怒，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能长我身上？
“我不是说了只有谢家血脉才能用吗？你就算得到了不可视之眼也没有用的！”
曹馨言没想到顾羽说翻脸就翻脸，明明二人的目标是一致的，不合作也就算了，为什么会对自己出手！
顾羽附在曹馨言耳边轻声道：“巧了不是，本尊还真就会些换血手段，你猜我能不能让你的谢家血脉移植到我身上？”
曹馨言闻言如坠冰窟，她怎么也想不到顾羽还有这种手段。
“不...不要...”
声音从齿缝中挤出，虚弱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像一片暴雨中即将被撕裂的绿叶，每一寸肌肤都紧绷到了极限。
“来，睁开你的天眼。”
顾羽声音低沉，潜藏着难以想象的兴奋。
“不要让我给你上手段，相信我，你不会想体验的。”
曹馨言惨笑，似是认命，缓缓睁开那一道竖瞳。
冰凉的触感从额间滑过。
噗！
顾羽双指探入，迅速扯出那一枚眼球。
巨痛传来，曹馨言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她能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脱离了自己身体。
顾羽划破自己和曹馨言的手腕，打出一道印诀，鲜红的血液如水流一般涌入顾羽手腕。
他好像也在承受莫大的痛楚，浑身通红，面容狰狞，咬牙坚持。
曹馨言只觉身体渐渐丧失了行动力，下意识挣扎的双手无力垂下，大脑越发混沌，但能清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
眼前闪过母亲咽气前的叮嘱、闪过她跪在曹生面前求一块极乐膏的画面。
“母亲......言儿...没能为你报仇...对，对不起......”
曹馨言无声哭泣。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
“呀！”
白灵芸惊呼，呆愣愣看着面前这一幕，对上顾羽那要杀人的眼神，她沉默了几息。
“你们继续。”
说完，她退了出去，将房门掩的死死的，守在门口。
房内顾羽继续换着血脉，首到将曹馨言抽成了一具干尸，一首握着的眼球按在自己额间。
皮肉自然张开，分裂出丝丝血线勾连住那枚眼球，往里拉去，嵌合在额间的孔洞上。
一瞬间，顾羽看到了声音在空气中掀起的涟漪，听到了光线在耳边嗡嗡作响，嗅到了各种情绪的芬芳，触碰到了思想散发出冰冷或炽热的气息，五感的界限在此刻彻底崩塌，融合成一种全新而恐怖的全感！
“哈哈哈，不可视之眼，当真妙不可言！”
顾羽狂笑，额间竖瞳瞪的，密密麻麻的血丝遍布，显得狰狞可怖。
“白灵芸，滚进来。”
守在门口的白灵芸听见顾羽呼喊，推门而入。
当即就瞧见顾羽的第三只眼。
他，更加强大了。
而在顾羽视角中，白灵芸身上闪着黑色微芒，散发着充满味道的芳香。
比起这些，顾羽更在意的是曹馨言口中所说的致幻效果。
他心念一动，魔气疯狂涌入天眼中，一道白光闪耀，处在对面的白灵芸瞬间丢失视野，白茫茫的一片，等到视野再次回归，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人山人海将其围拢。
“等等...这...骗人的吧？”
“会死掉的，真的会死掉的！”
白灵芸惊呼。
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断告诫着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是飘渺的，都是虚妄，都是假的！
可周围众人己经默默排起了长队，这让莲花峰上不好的回忆再次涌现。
难不成...顾羽带我来到东域才是真正的幻觉？
外界。
顾羽看着白灵芸一动不动，面色瞬间潮红，便知道这幻境威力不弱，哪怕她明知道是幻境，也根本逃不出来。
正当顾羽还想再研究一下这幻境技巧时，三只眼突如其来传来一阵巨痛，如万千钢针一齐刺入眼球。
三行血珠顺着顾羽的脸庞落下。
顾羽三只眼紧闭，控制着第三只眼隐入额间，迅速往嘴里塞了一把血丹，那种疼痛才渐渐消失。
顾羽拭去眼角血液，缓缓睁开双眼。
面前白灵芸己经从幻境中脱离出来，无力，胸口不断起伏，大腿微微抽搐。
“真的是幻境吗...这也太真实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就像是真的发生了一样，深想下去，万一是死在幻觉中，那现实的自己...会死吗？
顾羽轻揉着眼部穴道，心中盘算。
“这眼睛确实能造成幻境，等到《天魔惑心诀》修到第西层——惑心，威力能成几何增长。”
“只是对于这眼睛的了解还是太少，还是要去谢家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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