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绫华看着画面中,不断机械的重复,循环的艇员们,疑惑的说道。
“他们的任务,是监控阿难陀舍沙,以及收集祂分泌出的黏液物质。”
“可是,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
“或许他们,把那些执行任务的记忆,全部忘掉了,甚至被阿难陀舍沙修改了。”
“他们每天循环的这些工作和日常,也是阿难陀舍沙,给他们在脑海中,安装的记忆?”
神里绫人说道。
“肯定是的,毕竟是至高神性,肯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派蒙看着处于循环的艇员说道。
“他们就像木偶玩具一样,被那条大鳗鱼随意拿捏了。”
“而且,木偶还有被放下的那天,他们除非死亡,好像无法获得自由,真可怜。”
......
又是一阵阵刺耳的铃声,阿兰德机械的起床,穿衣,检查,然后排队领取工作内容。
“我也想拖地啊,拖地能自由走动,刷马桶就不行。”
“让我去食堂削土豆也可以。”
阿兰德拿到工作卡片后,迫不及待的掀开,随后惊喜的说道。
“好!终于轮到我拖地了!”
“哈哈,这下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阿兰德还未去领取工具,几名手持武器的士兵前来,对他说道。
“今天你的工作另有安排,随我们来吧。”
阿兰德紧张的跟随着士兵,一直走到潜艇的最前方位置,那是整艘潜艇,安保最严密,最神秘的地方。
他从来没来过,阿兰德跟随士兵的脚步,为了缓解紧张,他看向通道两旁。
那幅油画,他知道那是经典名作“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仿作,因为画中人,和自已的妻子很像。
所以他都叫这幅画奥马哈,因为他和妻子,就住在奥马哈一段时间。
还有那些潜水服,自已好像曾经穿着它们,执行过某些重要任务,在漆黑的大海中。
还有那些设备,甚至是某些人的面孔,好像自已不久前,就对他们打过招呼。
可这些高级船员,很少去往他们生活的后段才对。
“我为什么对前段的设施这么熟悉?”
阿兰德低声自语道。
在一阵恍惚中,阿兰德疑惑迷茫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清澈起来,在他想起更多之前,那些记忆,再次消失无踪。
穿过陌生的前段,阿兰德被士兵,带到了一扇舱门前,几名艇上的大人物,已经在等着了。
“我们需要你,做一项非常光荣,但是比较危险的任务,阿兰德,我们做了调查。”
“你最适合执行这次任务,你执行完这次任务,就可以上浮了,然后,你就会获得新的身份,自由的活在阳光下。”
气质威严,制服一丝不苟的艇长,挤出一点点笑容,僵硬的说道。
阿兰德听到后,惊喜的说道。
“真的吗?我能上浮了,太好了,谢天谢地,我们天天啃土豆。”
“我都忘了汉堡和牛排的味道了,谢谢,谢谢你们让我执行这次任务。”
阿兰德兴奋的几乎无法控制自已,最终在士兵的提醒下,阿兰德才兴奋的听完任务简报。
“简单,这很简单,几位长官,我以前就是潜水教练和资深潜水运动员来着。”
“只是一次潜水而已,收集几瓶黏液,很容易。”
阿兰德走进打开舱门的舱室,熟练的穿上抗压潜水服,戴上氧气面罩,打开头灯。
忽然,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他发现,自已的名字,就刻在配套的潜水服上。
如果不是多次执行过这类任务,一名随时会死的D级,怎么会有这么豪华的装备。
但是很快,疑虑被打消,准许上浮的兴奋,让阿兰德开心的穿上潜水服。
随后,前方的水密门缓缓打开,冰冷的海水,冲刷着舱室,无边的黑暗海水,将阿兰德包裹。
阿兰德被奔涌的海水冲出潜艇,他向后看了看,静止状态的潜艇,可真够大的,不愧是台风级。
阿兰德打开了头灯和肩灯,虽然在无边无际接近七百米的深海中,这点灯光,根本算什么。
随后,在后方的核潜艇,打开了探照灯,这下亮多了。
阿兰德随后随着耳朵中的指引,向着目标游去,阿兰德随着水流向前推进着。
“向前,一直向前。”
阿兰德纳闷的摸了摸耳朵,只摸到了面罩的一部分。
我戴着耳麦了吗?为什么有声音在我耳中?
阿兰德环顾四周,除了黑暗的海水,和身后早就看不到的潜艇,什么都没有。
不管了,任务要紧。
我要做什么来着?我为什么在水里?
感受到无尽孤独和恐惧的阿兰德,慌得要死,他彻底忘记了自已的任务,甚至自已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我在这里到底为了什么来着?”
“这里距离水面多深?我游上去,应该需要多少时间?”
胡思乱想的阿兰德,忽然间看到。
在自已灯光照射下,处于视线最远处的边界,一条好像巨型鳗鱼的生物,向着自已游来。
一直游到了面前,在黑暗中几乎无限延长的身躯,对于人类来讲,庞大的脑袋。
还有那双熟悉的眼睛,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眼睛。
那条鳗鱼几乎无限的身躯,忽然间围绕着阿兰德旋转,硕大的脑袋,游向了阿兰德的上方。
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庞大身躯死死包围,无法逃离的小点心。
阿兰德想起来了,在临死前,那些曾经的记忆,全部涌进大脑。
是的,他执行过多次采集样本的任务,不过在采集之前,他亲眼看到,自已旁边的那个倒霉蛋。
先于自已一步,进入海水中,成为了大鳗鱼的点心,等到鳗鱼吃掉点心后,分泌出黏液,才是自已上场的时候。
现在,显而易见,他也成了点心。
他绝望的看着那双在梦中,怎么也看不清的朦胧双眼,嘴巴里无数的利齿,闪烁着寒光。
随后,阿兰德看到鳗鱼的嘴巴,缓缓地张到最大,漆黑的喉咙,和鳗鱼的消化器官,是他的最后归宿。
阿兰德看到了自已的母亲,亲手杀死的老太太,自已的妻子,还有早就死去的孩子。
他们在教堂中,等待着自已去教堂祈祷。
阿兰德绝望的呼喊着上帝,祈祷奇迹的降临,直到鳗鱼的大嘴,将自已吞没,意识彻底堕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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