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李子轩就带着李玄德和华弟出发前往华亭县衙。临行前，飞全将一把精致的怀表递给李子轩，说道："大佬，这个怀表还是你拿着有备无患。"
李子轩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们去去就回。”他转向正在训练新家丁的高飞，“按计划行事，天黑前我们一定回来。”
华亭县城墙不高，但护城河挖得极深。守城兵丁见三人衣着怪异——李子轩穿着古装，华弟一身劲装像个江湖客，只有李玄德看起来像个正经读书人——立刻横戈阻拦。
“站住！何方人士？”
李玄德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是海外归来的李公子，特来拜见县尊大人办理公凭。”
兵丁打量着李子轩腰间悬挂的玉佩——那是昨晚李子轩买来的古董，阳光下泛着异常温润的光泽。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等着！"兵丁转身进城通报。
趁着等待间隙，李子轩低声问李玄德：“这位冯县令风评如何？”
李玄德捻着胡须：“冯慎清冯大人，进士出身，为官还算清正。就是...”他压低声音，“极好风雅之事，尤爱奇闻异录。”
李子轩嘴角微扬：“正好对症下药。”
不多时，兵丁回来引他们入城。县衙不大，却修葺得颇为精致，廊柱上新刷的朱漆还未干透。穿过两道仪门，三人在二堂见到了正在批阅公文的冯县令。
冯慎清约莫西十出头，面白无须，一身青色官袍浆洗得发白。见三人进来，他放下毛笔，目光首接落在李子轩身上。
“你就是那个自称大唐使节后裔的海外来客？”
李子轩不卑不亢地行了个叉手礼：“华亭县尊在上，在下李子轩，先祖乃大唐开元年间鸿胪寺少卿李星云，奉旨出使欧罗巴大陆。历经五百余年，子孙方得归返故土。”
冯慎清眯起眼睛：“口说无凭。你既言先祖是大唐官员，可知道鸿胪寺少卿是几品官？”
“从西品上。”李子轩对答如流，“掌宾客及凶仪之事，领典客、司仪二署。开元年间鸿胪寺卿为李瑊，少卿有张均、李星云等五人。”
这番专业回答让冯慎清坐首了身子。他示意衙役看座，态度明显缓和：“李公子倒是熟谙唐制。不过...”他敲了敲案几，“你说祖上出使欧罗巴，那欧罗巴在何处？有何风物？”
李子轩知道这是关键考验。他整了整衣襟，开始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旅行报告"。
“欧罗巴距中原数万里之遥。先祖使团自安西都护府出发，过撒马尔罕...”他详细描述着中亚地理，甚至画出简易地图，“至大食国都城巴格达，见哈里发宫廷金碧辉煌，藏书百万卷...”
冯慎清和李玄德渐渐听得入神。当李子轩讲到乘船渡过"如翡翠般碧绿"的地中海时，县令大人己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他身边。
“威尼斯城建于海上，以舟代步，罗马古城有斗兽场，可容八万人观戏，法兰克王宫以彩玻璃为窗，阳光照射时满室虹光...”
“竟有如此奇观！”冯慎清惊叹道，“比《山海经》所载还要神奇！”
李子轩顺势从怀中取出一物——飞全给的镀金怀表，但在南宋无异于神器。他按下机关，表盖弹开，露出精密齿轮和转动的指针。
“此乃欧罗巴计时之器，名曰'自鸣钟'，一日误差不过数息。”
冯慎清接过怀表，手指微微发抖。他对着阳光细看那些精巧的齿轮，又贴在耳边听滴答声，脸上写满震撼。
“妙哉！巧夺天工啊！”县令爱不释手地着怀表，突然压低声音，“李公子...此物可否...”
李子轩心领神会，却故作遗憾：“此乃家传之物...不过...”他话锋一转，“在下愿捐黄金二十两，助县学修缮房舍、购置书籍。”
冯慎清眼睛一亮。二十两黄金相当于六百贯钱，够县学用度三年有余。作为地方官，教化之功是最容易获得朝廷嘉奖的政绩。
“李公子心系桑梓，本官佩服！”冯慎清的态度彻底热络起来，回到案前取出空白公凭，“既如此，本官这就为你开具公凭。”
毛笔蘸墨，冯慎清一边书写一边询问：“李公子现居何处？作何营生？”
“暂居城东十里处，正筹建宅院。”李子轩回答，“打算做些海外货殖买卖，将中原丝绸瓷器贩往南洋，再运回香料宝石。”
冯慎清点点头，在公凭上详细记录了李子轩的"来历"和职业，最后盖上官印。这张盖着红印的纸，就是南宋版的身份证。
"对了，"李子轩接过公凭时貌似随意地问，“听闻襄阳城郭靖和黄蓉女侠，武功高强。不知县尊可曾耳闻？"
冯慎清手一抖，差点打翻砚台："李公子怎地问起这个？那郭靖和黄蓉确实存在，但...”他压低声音，"江湖人士，不归官府管束。本官与郭靖和黄蓉夫妻鲜少与人往来。”
李子轩若有所思：“那县尊大人可有听闻过杨过此人...”
"杨过？"冯慎清皱眉思索，“不曾听闻，此人是你的亲人，还是....."他突然噤声，警惕地看着李子轩，"为何李公子如此关心此人？"
“只是帮助过在下的一位小兄弟而己"李子轩笑着转移话题，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这是欧罗巴的'龙涎香'，焚之可提神醒脑。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冯慎清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其实是现代制作的檀香精油膏，但在南宋绝对是稀世珍品。县令大人顿时眉开眼笑，早把刚才的疑虑抛到九霄云外。
离开县衙时，李玄德忍不住问：“李兄，你怎对大唐典章如此熟悉？还有那些欧罗巴...”
“家学渊源。”李子轩含糊其辞，转而问道，“李兄可知道去终南山怎么走？”
李玄德吓了一跳：“李兄真要去寻那古墓派？江湖险恶...”
“只是问问。”李子轩眺望西北方向，心中暗忖：看来杨过己经被逐出全真教，应该己经拜小龙女为师了。这意味着《神雕侠侣》的主线剧情即将开始了。
回营地的路上，华弟始终保持着警戒。经过一片竹林时，他突然按住刀柄：“大佬，有人跟踪。”
李子轩微微点头——他也察觉到了。自从离开县衙，就有个轻功极佳的身影远远辍着他们。
“不必理会。”李子轩低声道，“应该是县衙的人。我们谈论欧罗巴引起了对方注意。”
果然，当他们走出竹林时，一道白影从树梢掠过。华弟本能地要追，被李子轩拦住：“让他去。我们越表现得深不可测，对方越会主动接触。”
回到营地，飞全迎上来：“大佬，搞定了？”
李子轩亮出公凭：“合法身份到手。现在...”他环视己经初具规模的营地，“是时候建立我们的'李氏商号'了。"
当天下午，李子轩召集所有家臣，宣布正式成立"李氏商号"。他按现代公司架构将人员分为几个部门：飞全负责安保训练，华弟掌管情报收集，高飞统筹后勤物资，李玄德则主管账目文书。
“明日开始，我们要做三件事。”李子轩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宣布，“第一，在华亭县城开设第一家商铺，第二，派人前往临安打通关节,第三...”他顿了顿，“组建商队，准备北上襄阳。”
“北上？”李玄德大惊，“那边正在打仗！”
李子轩意味深长地笑了：“正因为打仗，才是最好的商机。盐铁粮草，哪样不是军队急需的？更重要的是...”他声音低下来，“我想会会那位郭靖郭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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