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
牧璃音精心维持的表情瞬间龟裂。
仿若精美瓷器陡然破碎。
柔美面庞扭曲变形。
杏眼圆睁,眸中杀意汹涌如潮。
仿若即将决堤的洪水。
要将眼前一切吞噬。
她满心愤懑。
几近抓狂,内心嘶吼:“这混账东西……老娘闯荡江湖多年......”
“向来无往不利,何时吃过这般大亏?”
大腿、惨遭肆意的触感仿若仍残留肌肤。
酥胸被揉搓得凌乱不堪的羞愤亦如烙铁烫心。
就连珍藏多年的初吻。
竟也稀里糊涂被这无赖夺走!
如今别说是施展那引以为傲的瞳术。
反倒被他屡次三番戏耍。
眼下还被逼至这般绝境。
牧璃音气血上涌。
娇躯微微颤抖,下意识便运转真气。
掌心聚力,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一掌将顾屠雄毙命当场。
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她惊愕地察觉到顾屠雄浑身肌肉紧绷。
仿若一张拉满的强弓。
体内真气澎湃鼓荡。
汹涌流转,似是一头蛰伏已久、蓄势待发的猛兽。
随时准备与她拼死一搏。
那澎湃的真气波动仿若实质化的威压。
令牧璃音心底一寒。
瞬间清醒,强行压下杀意,散去真气,双手握拳,佯装娇嗔地捶打着顾屠雄胸口。
语气软糯道:“顾总……你真讨厌呀,人家可不是那种轻浮女子!”
顾屠雄紧绷的肌肉这才缓缓松弛。
真气隐匿,神色稍缓,随口应道:“哦......不是啊……既然不是,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出去吧……”牧璃音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心中恨意滔天:若此刻能杀他。
自已定当毫不手软!
她暗暗立誓。
待少主拿下顾家产业。
定要亲手将顾屠雄挫骨扬灰。
方能消解今日这份奇耻大辱。
否则......此番遭受的屈辱必将成为余生挥之不去的阴霾。
牧璃音满心狐疑。
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为何自已的迷香失效?
那瞳术更是无从施展。
顾屠雄仿若提前洞悉危险。
死活不肯与自已对视。
好似知晓其中玄机一般。
更蹊跷的是。
往常她能轻易窥探男人心思。
可顾屠雄面对自已时。
心如止水、毫无杂念。
脑海中还莫名哼唱着戏曲:“昨夜晚在宫中饮琼浆,夫妻们对坐絮絮家常......”
“孤把那好话对她讲,谁知贱人发癫狂。”
“大丈夫岂容妇人犟,因此拔剑我斩河阳……”这唱词如火上浇油。
直把牧璃音气得浑身哆嗦。
她自诩美貌无双、手段高明。
何时受过这般折辱?
此刻......
她仿若兵败垓下、折戟麦城。
深陷人生最大滑铁卢。
满心屈辱与挫败感汹涌澎湃。
顾屠雄不耐烦地推开她。
满脸嫌弃:“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刘西北那家伙净坑老子......”
“还惦记着跟老子换秘书玩!我家诗雅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你这啥都玩不转,有个屁用……去去去......”
“找你家刘西北去。”
牧璃音几近疯狂。
却又强压怒火,挤出一丝笑意:“顾总......您别生气嘛,人家是女孩子......”
“脸皮薄着呢……”顾屠雄却摆出一副纨绔子弟做派。
张狂道:“老子从高中起便混迹花丛,最烦脸皮薄的......”
“扫兴……”
牧璃音咬碎银牙。
强忍怒火:“哎呀......您一大男人,还真跟我这小女子置气呀?”
“罢了罢了,人家陪您喝杯酒......”
“咱先缓和缓和感情。”
说着......
她莲步轻移走向酒柜。
双手扶住柜门,却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脑内嗡嗡作响。
她暗自思忖: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便不知我门派手段的厉害!
当下咬牙拎出一瓶顶级佳酿。
顺带取来两只酒杯。
盈盈折返,脸上笑意盈盈,不动声色地往顾屠雄那杯酒里混入“媚儿一点红”......
此药无色无味。
堪称“隐形杀手”......
一旦入口,便能让人瞬间意乱情迷、焚身、难以自控。
牧璃音端起酒杯递向顾屠雄。
后者依旧刻意回避她目光。
牧璃音笑语嫣然:“顾总......消消气啦,小妹给您赔不是了!”
“是我错了嘛……咱来喝个交杯酒......”
“如何……”这等暧昧小游戏。
她以往屡试不爽。
顾屠雄嘴角微扬。
刚要抬手,却又突然开口:“咱玩个新游戏……”“什么游戏……”牧璃音心头一紧。
“你喂我喝你的酒,我喂你喝我的酒。”
“你不会拒绝我吧?”
顾屠雄似笑非笑。
牧璃音一愣。
心底涌起无数揣测:为何这男人好似看穿自已每一步算计?
为何他的无理要求都精准针对自已?
难不成他对自已和门派底细了如指掌?
天底下怎会有这般巧合之事?
她强压心头慌乱。
笑意盈盈应道:“好啊......顾总有要求,人家定当全力满足。”
说话间......
趁顾屠雄不备,又悄悄往两杯酒里都添了“媚儿一点红”......
心中暗自冷哼:我自有解药。
你能奈我何……不管你喝哪杯。
下肚便只能沦为我的傀儡、玩物、奴隶……
牧璃音率先仰头。
一饮而尽顾屠雄那杯酒。
杯口朝下,挑眉浅笑:“顾总……人家喝了哦……”“嗯……把这杯也喝了吧……”顾屠雄神色平静。
牧璃音瞬间瞪大双眼。
佯装嗔怒:“顾总……您耍赖……说好一起喝的……”顾屠雄双手抱胸。
神色悠然:“我可没忸怩作态,你都喝了......”
“权当是顾总罚你,喝完进屋办事。”
牧璃音抬眸。
瞥见屋内休息套间房门半掩。
里头床铺宽大。
她银牙一咬:好……进屋再收拾你。
今日定要拿下你!
当下将两杯酒一饮而尽。
娇声央求:“顾总……您抱人家进房嘛……”顾屠雄却仿若未闻。
大步流星迈入屋内。
牧璃音气得翻了个白眼。
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如落败之犬。
自行跟了进去。
一进屋......
顾屠雄便冷声下令:“转过身去……”“啊……”牧璃音一怔。
“转过去……”顾屠雄语气不容置疑。
“干嘛呀顾总……”牧璃音满心疑惑。
却也只能乖乖照做。
顾屠雄顺势从身后掏出一个眼罩。
迅速给牧璃音戴上。
啧啧称赞:“嗯……这样顺眼多了……”牧璃音满心崩溃。
几近抓狂:这还玩什么……眼罩一戴。
瞳术全然无用武之地!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上床……躺好……四肢张开……”顾屠雄继续发号施令。
“顾总……这是做什么呀……”牧璃音又惊又怒。
“哦......没什么......我的癖好与众不同......”
“就喜欢把女孩子手脚绑在床腿上......”
“再慢慢消遣……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顾屠雄语调悠然。
仿若在谈论寻常琐事。
牧璃音怒不可遏。
一把扯掉眼罩,回头却见顾屠雄不知何时又戴上墨镜。
正得意洋洋看着自已。
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笑意。
那笑容仿若寒霜。
瞬间冻住牧璃音心房:他定是知晓自已底细。
才这般处处设伏、见招拆招……可他不过是个纸醉金迷的富二代。
理应满脑子金钱、丝袜长腿。
浅薄无知,怎会对自已手段如此熟悉?
事到如今。
若说皆是巧合,打死她也不信!
顾屠雄转身便往外走。
挥挥手......满脸不耐:“算了算了,没意思......你出去吧......”
“叫诗雅进来,还是我家诗雅好玩。”
牧璃音强压怒火。
挤出一丝微笑,故作平静:“既然顾总不喜欢璃音,那璃音便不打扰了。”
走到门口。
她忍不住回头,只见顾屠雄背对自已。
身姿挺拔伫立在落地窗前。
仿若一尊冷峻雕塑。
静静凝视窗外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对她全然无视。
这一幕......
如烙印般深深印入牧璃音脑海。
气得她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抬手一抹,快步离去。
顾屠雄透过落地窗反光。
瞧见她身影消失,这才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妈的......这女人太危险!
幸亏老子机灵。
没着了她的道!
他得意一笑。
从鼻孔里掏出两个橡皮塞——本是睡觉时塞耳朵用的。
可顾屠雄深知牧璃音浑身“带刺”......
香气、目光乃至递来的酒水。
无一不是致命陷阱。
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眼下躲过一劫。
还趁机占了些便宜。
他心底暗喜:别说......
这女人身材火辣,手感绝佳,早知多揩点油。
不过......
这等危险人物,还是少招惹为妙。
正暗自得意。
顾屠雄忽觉鼻尖萦绕一缕淡雅香气。
下意识抽了抽鼻子:应是牧璃音残留的香味。
起初并未在意。
可转瞬之间,只觉心跳急剧加速。
浑身滚烫如焚,口干舌燥,脑袋也愈发迷糊。
他抬手摸向脉搏。
指尖轻颤,脉象隐隐透着异样。
却又辨不真切。
顾屠雄心底一沉:糟糕……塞住鼻子这般久。
竟还是中招了?
他身形踉跄。
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任由冷水兜头浇下。
试图驱散体内燥热。
可那股邪火仿若附骨之疽。
越烧越旺,丝毫未减。
此时......
萧诗雅推门而入:“顾总......刘总和璃音小姐走了......”
“脸色都不太好看。”
“顾总……”见无人回应。
她径直走向卫生间:“顾总……您怎么啦……”顾屠雄满脸水珠。
大口喘气,转头瞧见萧诗雅,本就失控的瞬间如决堤洪水。
愈发汹涌。
“出、出去……”他嗓音嘶哑。
竭力嘶吼。
“顾总......您是不是不舒服?”
“需不需要叫医生?”
萧诗雅满脸焦急。
上前扶住他。
“叫鸡毛医生……我中毒了……”顾屠雄双眼充血。
神情痛苦。
萧诗雅大惊失色:“中毒……中什么毒……”顾屠雄此刻双耳轰鸣。
仿若听不见外界声音。
仅存一丝理智苦苦支撑:“跟你没关系……赶紧滚蛋……”
可萧诗雅哪肯离去。
反倒贴得更近,伸手探向他额头:“天啊......顾总......您额头滚烫……我帮您叫医生!”
话音未落。
顾屠雄仿若失控猛兽。
猛地扑向她。
萧诗雅惊恐尖叫。
摔倒在地,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顾屠雄。
顾屠雄拼命摇头。
双手握拳,指甲深陷掌心,试图唤醒理智:必须挺住。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汗水如雨。
滴落在萧诗雅脸庞、胸口……他嗓音颤抖。
几近失控:“去......叫林彪子,给我找两个女人来......”
“快点儿……”
萧诗雅慌乱起身。
连滚带爬地跑出办公室。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满心委屈与惊恐。
她虽不知顾屠雄中了何种毒。
但此刻的他仿若陌生人。
那疯狂的模样令她胆颤心惊。
萧诗雅边跑边拨打电话给林彪子。
语无伦次地哭诉着顾屠雄的异样。
而另一边。
牧璃音离开顾屠雄办公室后。
满心憋屈,疾步穿行在走廊,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仿若她愤怒的鼓点。
她咬牙切齿。
暗忖这顾屠雄定有古怪。
自已此番回去定要彻查清楚。
绝不能就这般善罢甘休。
与此同时。
林彪子接到萧诗雅电话。
瞬间脸色大变,知晓事情严重。
他匆忙召集几个亲信。
火急火燎奔向顾屠雄办公室。
一路上......
林彪子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究竟何人敢对顾总下手?
这背后定藏着巨大阴谋。
待林彪子赶到。
只见顾屠雄蜷缩在卫生间角落。
浑身湿透,面色潮红,双眼布满血丝,仿若一只受伤且狂躁的困兽。
林彪子心头一紧。
上前扶起顾屠雄,急切问道:“顾总......您这是咋回事?”
顾屠雄意识模糊。
断断续续说道:“牧……牧璃音……那贱人……下的毒……”
林彪子眼神一凛。
咬牙切齿道:“这婆娘......竟敢如此张狂!顾总放心......”
“我定不会放过她。咱先送您去医院。”
众人七手八脚将顾屠雄抬上车。
一路疾驰向医院。
医院里......
医生们迅速展开救治。
各种仪器设备围绕顾屠雄忙碌运转。
病房外......
林彪子来回踱步,心急如焚,手指不安地揉搓着衣角。
他深知顾屠雄若有个三长两短。
自已在顾家的地位乃至整个前程都将岌岌可危。
更别说顾家产业必将陷入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斗。
数小时后。
医生疲惫走出,告知林彪子顾屠雄所中乃烈性。
毒性猛烈,且成分复杂,似是某种秘制毒药。
解药难寻。
林彪子瞪大双眼。
满脸惊愕,旋即怒火中烧:“一定要想办法解毒,不惜一切代价!”
而牧璃音回到自家据点。
将遭遇向少主和盘托出。
少主听后,脸色阴沉如水,怒拍桌子:“这顾屠雄竟如此棘手!但他坏了我们大事......”
“绝不能轻饶。璃音......你速去调配解药......”
“我们暂且稳住他,待时机成熟......”
“再一举拿下顾家。”
牧璃音领命而去。
心中却五味杂陈,一方面忌惮顾屠雄的诡秘。
一方面又不甘此次任务失败。
几日间......
顾屠雄在医院病床上痛苦挣扎。
药效反复折磨,时而清醒,时而癫狂。
林彪子四处奔波。
寻遍各路神医与地下渠道。
试图找到解药,却一无所获。
顾家内部听闻顾屠雄出事。
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皆觊觎那掌舵之位。
关键时刻。
萧诗雅日夜守在顾屠雄床边。
不离不弃。
她虽柔弱。
却也在此时展现出惊人坚韧。
不断轻声安抚顾屠雄几近崩溃的神志。
或许是她的陪伴与温情。
竟让顾屠雄在一次短暂清醒时。
脑海中灵光一闪,忆起曾听闻的一种奇异草药。
传说能解百毒,生长于深山幽谷。
顾屠雄强撑着虚弱身体。
告知林彪子草药之事。
林彪子二话不说。
即刻组织人手,深入山林探寻。
历经艰难险阻。
终在一处险峻峭壁旁寻得那草药。
火速带回熬制。
喂顾屠雄服下。
药效缓缓发挥作用。
顾屠雄体内毒素渐清。
神志恢复清明。
他缓缓睁眼。
瞧见满脸疲惫却面露欣喜的萧诗雅。
心中暖流涌动。
“诗雅......这次多亏了你……”顾屠雄嗓音沙哑。
萧诗雅泪水夺眶而出。
扑入他怀中:“顾总......您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顾屠雄身体康复期间。
牧璃音与少主按捺不住。
再度谋划对顾家行动。
可顾屠雄经此一劫。
仿若浴火重生,暗中联合林彪子,布下天罗地网,静静等待敌人上门。
决战之日。
牧璃音与少主率人闯入顾家府邸。
却惊愕发现府内空无一人。
正疑惑间。
四周灯火骤亮,顾屠雄携众人现身。
冷笑:“恭候多时了,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双方瞬间陷入混战。
刀光剑影,真气纵横。
牧璃音施展出浑身解数。
瞳术、毒药齐发,却皆被早有防备的顾屠雄一一化解。
顾屠雄身形如电。
拳风呼啸,直逼少主。
少主大惊失色。
慌乱应对,几招下来,便破绽百出。
牧璃音见状。
心急如焚,拼死冲上前营救,却被林彪子带人死死缠住。
顾屠雄瞅准时机。
全力一击,重创少主。
少主口吐鲜血。
瘫倒在地。
牧璃音绝望尖叫。
奋力挣脱束缚,奔向少主,却被顾屠雄一把擒住。
“你输了......”
顾屠雄冷冷道。
牧璃音泪流满面。
恨意滔天:“你这恶魔……”顾屠雄冷哼:“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妄图染指顾家......”
“就该有此下场。”
说罢......
将牧璃音交由手下处置。
转身走向奄奄一息的少主。
“顾家产业,谁也别想夺走。”
随着这场大战落幕。
顾家重归平静,顾屠雄彻底巩固地位。
经此一役。
他褪去纨绔外衣,成为真正执掌家族大权之人。
而萧诗雅。
始终伴其左右,携手展望顾家未来。
那些过往的阴谋与争斗。
皆化作尘埃,深埋于岁月长河,警示后人权力争斗的残酷与凶险。
唯有真情与智慧,方能护佑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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