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越抱越紧，恨不得把她融进身体里，“你答应的，陪我两年……”
“你做梦！你这个骗子……”唐明艳挣不动，偏头一口狠狠咬在他胳臂上，直到血腥味道浸入齿间，才松口，“我不在这儿，我要回京……”
青羌原本有些生气唐明艳听信郑译片面之词，认定他为诓她来幽州对小侄子下狠手。这会儿见她如此愤怒他设计她，飞速想法子安抚。
他板过她身体，凝视她通红濡湿的脸，轻轻拭去泪痕，温声道：“幽州离京千里之遥，你一个人怎么回去，郑译已经走了。哪怕你要写信给皇后，叫她派人来接你，没人给送，信也飞不到宫里去。”
唐明艳泄气垂头。
早知道，哭闹挣扎，青羌不会为之所动。
她一人连远门没出过，怎么回得去京城，他根本不会让她走，别提好心帮忙送信。
唐明艳抓住他的手，像只受伤的小兽缩进他怀里，哭求：“青羌，你看在我伺候你这么久的份上，放我走吧……我想我皇兄，我想回家……”
青羌圈紧她，轻抚后背，“你长大了，不能像孩子一样老找家人，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留在这里不好吗？”
唐明艳沉默。
如果没有亡国之仇，如果她只是前朝一个普通贵女，或宫女，她会考虑，稀里糊涂留他身边。
可那仇，像从前奉先殿里供奉的祖宗们，持着一把锋利的铡刀悬她头上，时刻提醒不能忘本。
她不复仇，不能连自己都守不住。
“我身在幽州，心在京城，过得不会开心。”
“一只想飞的麻雀，你硬要囚在笼子里，终有一天，它会死掉……”
小时候，有个堂姐偷了她救治的麻雀，回去养着，没过两天，鸟儿撞笼没了。
麻雀只是渴望自由，而她，比它承受得更多。
青羌无力地叹了口气。
小公主性格刚烈，亡国那日他便知道，一直用逍遥侯府吊着她求生的意志。
她以麻雀喻己，表明心志，他不能不给个说法。
“艳艳，”青羌她的长发，思忖道，“这样，你给我生个孩子，留个念想，我还你自由，好不好？”
唐明艳听完，简直想掰断他的手，塞他嘴里！
夹在父母仇恨中的孩子，这一生能幸福吗？
且不说新帝愿不愿意让唐氏血脉再度延续。
将来他会娶妻，会有嫡子，她生的庶出孩子一时新鲜，过了拋在脑后。他本来就憎恶青家庶出的兄弟姐妹。
更重要的，她已经有皇兄侄子两个把柄在他手上，再来一个孩子，这辈子真是死死和他拴上。
说得好听，还她自由，如果生了，他以后时不时拿孩子引诱，她还是会忍不住回来。
还在幽州，不能和他硬杠，直接说不生。万一他停了男子的避子药，又不给她避孕的方子，回回弄进去，岂不很快怀上？
得等回到京城，找周蔷做主，再和他提离开的事。
唐明艳吸了两下小鼻子，软软道：“我还小，生孩子风险大……”
青羌把玩她的发丝，沉吟着：“今年怀，明年生，有十七了……”
当今女子十五六岁出嫁，婚后便怀孕生子的也多。
“我不要，我害怕……”唐明艳像小孩子似的撒娇，边揪他衣襟、边商量，“你早日忙完幽州的事，我们回京，我给你生个孩子，你放我走……”
青羌瞧她扑闪着澄澈如水的泪眼，撇开脸笑笑。
她这副神情，跟在邀月楼骗他说手指破，是因为给他学做里衣扎的一模一样。
结果，转头给他下，她逃跑后，他天真地问小圆，她在家做过男子里衣吗？
小圆摇头。
今早上他倒在马车里发现她寝衣内缝着针线蹩脚的口袋，里面装着银钱，上面还有零星血迹。
说给他做衣服这种小事都是假的，何况生孩子这样的大事。
——缓兵之计而已。
青羌心思转了几转，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扣上她一只手，与她掌心贴合，笑道：“一言为定。”
唐明艳见他答应，以为自己撒娇耍痴起了作用，小小放下心来。
青羌的眼神飘向窗外黑沉的夜色，他说的一言为定，是指生孩子，而不是回京之后再生。
0068 三年前的秘密
次日晚上，青羌抱来小白。
“啊，好可爱。”唐明艳走上前，瞧着雪团似的猫咪，软软伏在青羌臂弯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他手里的鱼干。
“小白，娘亲喜欢你，”青羌抚摸小猫的额头，把它往唐明艳怀里送，“给娘亲抱抱。”
“来，乖……”唐明艳伸出双手，为这小可爱，不计较他口头占她便宜了。
“喵呜……”小白似是认生，小脸一转，两只前爪抓着青羌的衣袖不丢。
青羌低下头训它：“待会娘亲不高兴了，我就把你丢到一边去。”
话虽严厉，语气轻柔，跟宠溺孩子一样。
唐明艳看他们一大一小，莫名想到青羌让她生孩子，将来他教训孩子是不是也这样。
心底又滑过一丝怪异，凶神恶煞般的人，对待小猫，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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