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蓦地想起昨日，江祁低下头时露出的柔软发旋。
实在没法不心软。
走近的时候，看见他正将燃着的烟狠狠按向小臂，眉眼间灌着麻木。
“江祁！”
余笙一把挥开他捏着烟头的手，拎着的挎包不客气地打在他身上。
似是没想到她出现得这么突然，江祁有些懵地张着眼，沉重的力道落在手臂和腰侧，他动也没动，生生受了。
愣了片刻，才开口。
“姐姐，疼。”
悄悄将拿着烟的手藏在身后，江祁拧着眉，神色还有几分委屈。
余笙没什么其他弟弟妹妹，和江祁一起生活了小半年，只大他两岁，哪里有真正做姐姐的自觉。被他这么撒娇似的喊着，突然间特别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是个欺凌弱小的恶人。
有些尴尬地在原地站了几秒，心头的火全消了。她伸出手抱住劲瘦腰肢，在他胸膛蹭了蹭。
“不许再这样。”
她是软的，暖的，在微寒的冬夜落在怀里，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江祁回抱她，已经忘了自己方才都在乱想些什么。不必再想，不必再痛。她在眼前，只管拥抱接吻。
夜本是凉的，却被吻得燥热。唇瓣被他衔着吮吸，带出轻微水声。
忘情之时，却突然听得几声清咳。
松开她的唇，江祁望向声音来源，却看见是顾言之和另一个男生。
余笙一点儿不惊讶，打了声招呼，拉着江祁的手将他拽走，擦肩而过时还瞪了顾言之一眼。
会不会挑时候啊。
江祁被牵着走了好远，脑子里还是乱的。
她是从顾言之家里出来的，可是顾言之却是从外面回家的样子。
她同他接吻，顾言之看了一点儿也不惊讶，而余笙也一点儿不慌乱，走之前还瞪他。
那个人放她鸽子吗？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啊。
余笙走在身侧，不看他也不说话。长发束了起来，露出纤弱的颈，让人想揉一揉。
“顾言之旁边那个，是他男朋友。”
她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一开口就是让人难以消化的话，惊得他不知不觉慢了脚步。
“他妈妈是我的心理医生，我定期来她这儿做咨询。”
江祁的脚步彻底顿住了，立在原地半天没动作。
“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听，但我解释完了。”
已经走出了小区，旁边是宽大的马路，车流与人群的嘈杂几乎将她的声音淹没。
默了一会儿，江祁拽了余笙的胳膊，将她拖到旁边一条小巷子里。
“亲会儿。”
他有些重地压下来，唇是软的、凉的，带点烟的味道。
齿关被破开，舌头挟着狠意缠上她。余笙下意识向后躲，被江祁一把摁住后脑，只能仰头受着，吻到最后，舌根都有点疼。
“姐姐。”
略微分开的间隙，他小声唤她，声音是哑的。
“嗯。”
余笙应了，换来一个微潮的轻吻，与方才的凶狠不同，小心又温柔。
“姐姐。”
他再唤，她再应，唇瓣吮吸，渐渐纠缠不休。
余笙终于厌了，没什么力道地推了下他。
“有完没完啊。”
他终于将两片嘴唇放开，转而吻在的面上。从额角到颊边，每一处都不放过。
“没完。多久都没完。”
唇都有些麻了，她抿了抿，却被江祁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还挺疼的。
“小骗子。”
骗得他欲壑难填，骗得他委屈心痛。
把他整个人都骗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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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经过了七点。江华应酬多，常常很晚才回来，家里只有余亦珍一人。她卧在沙发上，一边翻杂志一边看电视，听到门锁声，转头看了一眼。
“诶，你们俩一起回来的啊？”
余亦珍知道余笙是去做咨询，有点纳闷江祁怎么也和她一起。
“门口碰见的。”
余笙理直气壮地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大抵是觉得两个人平时没什么交流，余亦珍也不觉得哪里不对，握着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小了点儿，说自己已经吃过了，饭在厨房。
热好了菜，两个人面对面坐下，相对无言，倒也不尴尬。
本来好好地吃着饭，江祁突然感觉小腿被蹭了一下。
是余笙。
地暖开得热，她光着一双小脚，将其中一只伸进他的裤管。
肌肤相贴，她是微凉的，似一条剧毒小蛇，上下逡巡，只待他稍一松懈，便一口咬上，饮血索命。
餐厅与客厅相通，中间的墙为了采光被打掉，只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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