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被王满这句话气得不行，“你知不知道，今晚来了多少领导？你要是搞砸了，谁也保不了你！”
王满依旧是那个态度，“我不能让我的人受委屈，那些领导来的正好，我去跟他们汇报一下，他们应该能理解。”
小芳听到王满为她出头，甚至不惜得罪那么多领导，心里很是感动。
在人群中，苏瑶也对王满刮目相看。
刚才她本来想站出来为小芳讨说法，没想到王满一来就开始调查了。
她心里想着：“没想到这家伙对女人还是挺尊重的，可为什么对我的态度那么差？”
李怀德被王满逼得没办法，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轧钢厂先进单位的牌子可能就被摘了。
随后，李怀德只能亲自去给一些领导赔不是，理由是话剧团的主要演员身体不适，演出推迟了。
把一众领导送走之后，来看演出的几百个工人却没有放走。
“怎么回事？演出取消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去？”
在场的工人们议论纷纷，场面有些混乱。
李怀德严肃对所有工人说：“刚才发生了一件很不齿的事情，男工都留下来配合调查，女工可以先回去。”
筛选掉女工后，还剩两三百个男工。李怀德把这件事交给了刘海中这个专案组组长。
刘海中听到事情经过后也很气愤，但想到这是立功的好机会，便立刻行动起来。
另一边，王满也准备让话剧团的演员先回去，但被赶来的刘海中拦住了。
他一脸认真地对王满说：“今晚在轧钢厂的人都有嫌疑，话剧团的人也要配合调查，也包括你在内！”
秦京茹还想上前争论，王满拦住了她，“二大爷说的有道理，我们也配合一下，免得有人说我们做贼心虚。”
随后，男演员们也配合专案组进行调查，而女演员们则自发留下来给小芳撑腰，顺便想看看那个偷窥的人到底是谁。
刘海中也是第一次处理这么大的场面，显得有些镇不住场子。
专案组那几个人也没什么办案经验，只能把每个工人分别带进审讯室进行审问。
但那个偷窥的人既然敢做，就不怕被审。
结果问了一圈，还是没有查到是谁干的。
一开始大家都很配合，但时间久了，有些人就有些不满，开始有人吵着要回去。
“还要查多久？”
“都这么晚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刘海中见事情要办砸了，满头是汗看着李怀德，“李厂长，现在怎么办？”
李怀德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当做没发生，但王满不会同意。
他又看向王满，“要不让工人先回去，所有人都登记了，后面慢慢再查。”
王满阴沉着脸，“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当事人。”
他答应过给小芳一个交代，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事。
随后，王满来到宣传科，想问问小芳的意见。
经过其他女演员的安慰，小芳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些憔悴。
王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芳，如果那个偷窥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吗？”
小芳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王满也不明白小芳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能还是不能？”
“我只能认出那个人的后背。”小芳总算开口。
为了尽快破案，王满把小芳带回案发的更衣室，“你站在原来的位置！”
他又叫了一个男演员模拟逃跑时的动作。
王满再次向小芳确认，“现在这样能认出来吗？”
小芳点了点头，“要是再看到那人的背影，我能认出来。”
得到小芳的回复后，王满就去找李怀德和刘海中，“让所有人再配合一次，要是再找不到，就让工人回去。”
听完王满的方法，李怀德也是有些不耐烦，“就按你说的办。”
反正王满自己说了，再查不出来就让工人回去。
那些被留下来的工人分批次来到更衣室外面，按照王满的要求，陆续从更衣室里面往外跑一次。
人群中有个人显得格外紧张，他不知道王满在玩什么把戏，但自认偷窥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很快就轮到这个人进入更衣室，他先看了小芳一眼。
但小芳的眼神有些闪躲，显然没有认出他来，这让他也松了口气。
就在他刚转身准备出去时，就听到小芳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就是他！”
这下杨为民心里有些慌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回过头来假笑回应，“姑娘，你弄错了吧，怎么可能是我？”
何雨水也很气愤，开口责骂，“杨为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还好当初海棠没嫁给你。”
“你们弄错了，真不是我干的！”杨为民还想狡辩。
王满淡淡对刘海中说，“人己经找出来了，你们看着办。”
刚才是调查几百个人，无从下手，现在明确到一个人身上，就好办了。
李怀德脸色也有些难看，本来还想过段时间，把杨为民调到别的车间继续当车间主任，没想到杨为民竟然干出偷看女演员换衣服这种事。
刘海中走到杨为民跟前，用手指着他，“我真替你感到害臊！”
杨为民还想狡辩，但两个专案组的人己经把他架了出去。
刘海中转身对王满说，“我会让他开口的，还女同志一个清白。”
接下来就不需要王满操心了，他很清楚专案组的手段。
在那个激进的时期，把人审问致死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王满组织话剧团的人回去后，自己也准备回西合院。
其他人都朝不同方向离开，只有何雨水跟王满同路。
她追了上来，“天有点黑，我还是跟你一起回西合院吧。”
王满也没拒绝，找了个话题，继续往前走，“以后你们这些女同志换衣服要把门锁紧，知道吗？”
“谁知道轧钢厂会出现杨为民那种人。”何雨水也为小芳的遭遇愤愤不平。
晚上杨为民本来是冲着苏瑶去的，没想到碰见小芳进更衣室换衣服，就起了歪念，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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